的湿
润一一拭去。桑陌说:“是汗水,你别多心。”
那人就把脸更凑近一点,贴着他的发脚,胸膛上灼热的气息包裹起弥漫他全身的冰冷疼痛。怀里的女人安详地闭着眼睛,仿佛是睡着了。桑陌抚摸着她的脸颊,手指因疼痛而颤抖:“我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她还是那么楚楚可人,好似风中一株含苞待放的芍药,眉目间的哀怨轻愁被描绘成西子之美,京中盛传她的贤淑温婉。那时候,她也正是这样憧憬烂漫的待嫁时节,比现下多一分羞涩,少几许困窘。
桑陌让死去的女子平躺在草垫上,指尖便成了最得心应手的画笔,咬着牙颤巍巍为她画上一双远山眉。浓红的颜色在青白的唇瓣上晕开,女子的嘴角边就有了一丝娇笑的模样。似乎还少了什么,桑陌楞楞地看着她,一时无措。空华见状,自袖中化出一朵彼岸花插入女子的发间。一瞬间,似有魔力一般,黯淡的遗容顿时生出了光彩,依稀可见当年名满京都的风姿。
将一手死死撑在膝头,桑陌怔怔地看着去世的妹妹,半晌方道:“后来,她嫁给了太子则昭。”
太子缠绵病榻多年,时日不多。不知是谁进的谗言,说要用民间冲喜的法子,保不齐还能留下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