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事了,还这样呼天抢地,哀嚎不断。
好了,我不跳,不跳了还不行吗她低低保证着,想要制止他,不想却摸到一掌火热
老天,他在发烧
手指抚上他的额头,只觉得一片滚烫,不仅是额头,还有脸颊,颈项,胸膛都是烫得吓人
她呆了呆,想到他腿上的旧疾,想到他在冰河里添的新伤,想到他颈项的血痕,想到他从高处毫无保护的坠下,想到他靠坐洞壁的虚弱,想到他雪地爬行的艰辛,还有最近几日低头垂眸默然无语的沉静
他,毕竟不是铁打的,宿疾在身,又屡屡受创,早就撑不住了,而她,竟丝毫不察
见惯了光鲜亮丽的他,丰神俊朗的他,腹黑内敛的他,却从来没见过卑微至此的他,孤独无助的他,奄奄一息的他
秦惊羽跪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微微起伏的男子身躯,他的呼吸声断断续续,不再绵长,而是变得细微而急促,在这寒冷刺骨的夜里,缺医少药之地,他旧伤未愈,高热不止,若不采取救治措施,必定凶多吉少。
仇人亲弟,命悬一线。
救,还是不救
殿下,别跳,不要跳他声音沙哑,无意识低吟着,手掌在半空挥舞,忽然抓到她的手,死死握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