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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锦跑了一趟人事部,再到徐致衡那里办了手续。四年前的病假过后,她再也没有请过任何公休、年假,所以徐致衡很爽快地给了她十五天。就在她离开他的办公室前,他问了一句:韵锦,没事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说。
韵锦扶住门把强笑:谢谢你给我的假期。
连夜坐飞机赶回家乡的省城已是夜晚,韵锦下机后立即赶往省医院。在病房前,她看到了仿佛一夜间衰老的叔叔。
韵锦,你回来了年过五十的男人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样了她几乎辩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医生说这次复发,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其它脏器,晚期,化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其实她早该猜到了,这几年,妈妈的身体一直反复无常,韵锦经常劝她到医院复查,可妈妈说,她不敢到医院去,生怕没有被病压垮却被病吓垮,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多活一天都是开心的。也许,妈妈早在心里已经知道自己的状况。
韵锦推门进去,她的手跟金属的门把一样地凉。
谁能告诉她,其实她走错了病房。眼前这个披散着花白头发,形容枯槁女人是谁,是她曾经那么娟秀的妈妈韵锦坐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