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刘瑶迟疑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李如冰不明就里,以为是问他们是不是也住在“上青天”就插了一句:“当然了,我也是。”
安娜贝尔一听,笑得两个耳环叮当作响,像庙檐下的风铃,刘瑶竟然也红了脸,好像李如冰那句话有多么丢人似的。两人窃窃私语了几句,刘瑶转身对李如冰说:“我和安娜贝尔都是刚刚来的,想一起出去走一走,看看天池的美景,你也去吗?”
李如冰当然乐意奉陪,不过他的心头还是挂念着楼上的主人兼病人,说你们俩先行一步,我随后就来。
刘瑶和安娜贝尔走后,李如冰并没有马上上
楼,而是钻到了饭店的厨房里,借了一个熬汤用的罐子,然后摘下自己的帽子,掀开内层的棉布,从里面掏出一个用蒿草编制的保暖垫圈,李如冰在上面杂七杂八地乱折了几根,揉碎后丢进了罐子――守过山的人都懂一点治风寒的土方法,效果可比西药灵多了。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李如冰总算将一碗汤药熬好了,然后双手小心翼翼地端了上去。
半天不见,孟含霏的脸色苍白得让人可怜,一点也找不到昨晚的凌人傲气。她在李如冰的半劝半强下起身喝药,刚皱着眉头呷了一口,就“哇”地一声呕吐了出来,喷了李如冰一脸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