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时,他便已知道我是个死人,所谓找到办法,是想尽量恢复我那些或失掉或衰退的感官吧。
回想那时,能够有那样的愿望真是奢侈,如今,连保持这个活死人的模样继续存在于世间,都变成一件困难无望的事了。
不多的时光里,我们像双生的影子。但有时他会去找那些秘术士议事,这种时刻就不会带着我,可能因为唯一要议的事是我的生死。
但我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循规蹈矩,曾经偷偷去书房的外室听过一次。和别的议事也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先由与会者挨个发言,汇报近期研究成果,然后自由议论,说白了就是彼此揭彼此的短,论证那些方法毫无实施的可能性。
但我听壁角的这一次,发展到最后却大吵起来,这一点倒是出人意料。而所有争吵最终归结于一声杯子碎响,配合着杯子落地响起的是慕言淡淡嗓音:手滑了。
内室噤若寒蝉,他问得认真:若是将孤的寿命分给王后呢诸位可有谁能做到
那次后,我再也不愿去听他们议事。世人所谓一句一伤,有时候我们伤心并不是因为那些话不好,而是不能承受。
从前我并不需要睡眠,想睡的时候就睡睡,一直不睡也可以,因鲛珠能将睡意都净化。但近来睡意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