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是假的一样。
大约这也是她一生唯一一次示弱。可终归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否则绝无可能问他那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你知不知道那些话,我听了很难过。
脸上并没有那么多难过的表情,瞳孔却已涣散,映不出漫天大雪,映不出他苍白的脸和暗淡痛苦的眸色,但她还是吃力地开口:你说我心肠狠毒,可注定要造一场杀孽,由我来动手不是更好吗,坏人只需要一个。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我不知道原来我这么不好。不过,也没什么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过了今日,我还能活着。声音那么柔软平静,却像利刃,一句一句,一刀一刀割在人心头。
他的手抚上她脸颊,原本就抖得厉害,沾到她眼角湿意,抖得更厉害,像是被火炙烤,可即便那样,也没有收回来。
他抱着她,不顾那些血渍,脸紧紧贴在她额头:你没什么不好,我说你不好的那些话,都是被你气急了随口胡说。你嫁到公仪家来,什么都很好,唯一的不好,只是不愿意为我生个孩子。
他像是笑了一声,握住她的手,但那些,我不在乎。
她靠着他咳嗽许久,还有泪珠挂在睫毛上,却突然笑了:我这一生,真是个笑话,被父母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