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辰皱了皱眉,“干什么呢?”
“没、没干什么……”半夏小声说。
楼辰上下打量她一眼,“宁馨儿呢?”
半夏咽了口唾沫,才僵硬说:“在后头园子里玩儿,说是有些虫子只有早起有露水的时候才能抓到。”
楼辰点点头,“你后头藏的什么?”
半夏连连摇头,“没、没有……”
楼辰呵的笑了一声,“你瞎,还是我瞎?”
半夏脸上的血色尽褪,却动作缓慢僵硬的把身后的琉璃灯给拿了出来。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院子里被阳光照得亮堂堂的,眼神儿好的人,不难看见琉璃灯上那一道道细如头发丝的裂痕。
裂痕遍布了整个灯罩,阳光之下,异常刺眼。
楼辰的眉头微微蹙起,他伸手拿过琉璃灯,“这是……碎了?”
半夏福了福身,小声说:“昨个下午,宁姑娘已经粘了一下午了,夜里又挑灯熬了两个时辰,才给粘好了,累的她脖子都要抬不起来了。”
楼辰沉默片刻,“我说昨日马车已经备好,她要去看朋友的,怎么忽然又不去了……原来是为了这灯。”
半夏垂着头闷声不吭。
楼辰勾了下嘴角,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