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顾先生摸着胡子笑起来,“殿下若不会生病,就不需要长辈、先生,至交朋友了。”
他这么说,我心里就舒坦多了。
“先生也会生病吗?”我问他。
“当然,臣年轻的时候,生过的病可多了,即便如今年老,性子慢了下来,但仍免不了有一叶障目,看不到自己病因的时候。”他闭了闭眼,笑容很平和。
我听他说话,感觉自己的心性也慢了下来。
静心阁今日就我们俩,一老一少,一直聊了很久很久。
我从静心阁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的,真如大病初愈的人。
我还记得,我离开的时候,顾先生对我说的话。
他说,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面对病情需要的医治时间就不一样,我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也不能把别人的病,当做我自己的病,这样我就会被“感染”了。
有些话,他说的比较深,我知道这个“病”只是打比方,比方我们的心理问题,可我还是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他说不要紧,任何时候病了都不用怕,只要我们愿意被医治就好。
我回去寿昌宫,我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得去找妹妹了,最好让她也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