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安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宫里的主子,乃至这天下的主子,无非圣上与皇后!纪小姐把自己摆在了哪个位置上?”
纪玉婵被一个太监这般喝问,自觉脸上挂不住,小脸儿顿时黑沉难看。
“更何况御前的宫女,不是掖庭局不能管!而是不能妨碍了圣上来管!”王国安扫视周遭,他脸没冲着纪玉婵,像是在呵斥掖庭局的旁人,“什么大不了的错处?捅了多大的篓子?不让人去伺候圣上,累的圣上都问了几次,惹了圣上怒气,你们谁来担待?若真是了不得的过犯,禀奏与御前,圣上也绝不会姑息!没有禀报就私自处罚御前宫女,你们这职权是要越过圣上去吗?”
这话可太吓人了,惊得在场的宫人脸色发白,呼呼啦啦全跪了下去。
王国安的目光这才落在纪玉婵身上。
纪玉婵站的笔直,挺着脊背,嘴也抿成了一条线。
严绯瑶还在她面前站着,她怎么可能跪下?绝对不能。
“下次我会注意的。”严绯瑶温声说着,冲王国安福了福身,“连累公公竟亲自出来找我,实在是婢子的过失。”
王国安轻哼了一声,“若不是玄机阁的人要见你,圣上亲自恩准,咱家才不来找你!赶紧收拾收拾,随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