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一夜的严绯瑶,坐在正房前的台阶上。
听得院子里人声渐渐多起来,她猛地抬起头。
衙门里昨夜守在这儿的兵吏都以为,这小姑娘一定是哭了一夜……这会儿还没倒下,不过是一口气强撑着。
哪知小姑娘抬起脸,昨日的惊慌无措,全然不见。
她年轻的面庞,迎着初生的朝阳,透着坚毅和希望,叫人看到了一股子勃勃的生机。
“请问官兵大哥,如果我想去见我爹娘,应该去哪儿?”
兵吏们对小姑娘的冷静和勇气,不由生出些佩服来,温和的回答,“人在刑部大牢,但你去了也是枉然,刑部大牢里关着的人,没有上头的交代,是见不到的!”
严绯瑶皱眉皱眉,“不管怎么说,总要试试。谢谢大哥!”
“不敢不敢。”兵吏连连摆手,与她说话都比昨夜客气了许多。
今日宋捕快又来了严家,指挥着衙门里的人,把许嬷嬷的尸首带走了。
“我能为许嬷嬷安葬吗?”严绯瑶上前问道。
宋捕快微微惊讶,“你想安葬她?”
“嬷嬷生前,对我尽职尽责悉心教导,是我的恩师。”严绯瑶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的悲伤,“恩师还未享一天徒儿的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