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风跟银桂又搂着亲热了一阵子才下了炕。南屋的丫环听见开门声,赶紧过来替银桂把门上好与银桂一同睡在北屋里。
陆如风的身子正热着,竟不觉得夜里的朔风有多么的寒冷,而水莲却苟蒌了身子,缩成一团。
“冷吗?”陆如风问道。
“一会儿钻进去,一会儿出来的,怎么不冷?”
“那是你没有出力。来,到爷的怀里暖和暖和吧。”说着又搂了水莲进怀里,两人在黑影里摸索着往秀儿那里去了。
秀儿很懂事地早让丫环在门口处等候着,那丫环披了一件厚厚的棉衣,缩在南屋的门口处只听主人的脚步声,老远就听见了水莲跟陆如风的窃窃私语和那一轻一重的步子。
“仙儿,开门!”水莲一到了门前,就对着院子喊起来,那个在秀儿院子里当班的丫环叫水仙,与她重一个“水”字,她便有些不满,非要人家改了名字,还是秀儿说情,水莲才罢了。
仙儿听到叫唤,赶紧过来开门,她最怕这个丫头水莲了,老看着自己不顺眼的样子。水仙比水莲小两岁,更怕水莲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陆如风不在家的那天,水莲吓唬水仙道:“再不改了名字,看我不让爷睡了你!”这话水仙没敢说给秀儿听。天天提心吊胆地怕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