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时分,狂风忽起,雪花像千万根银针般忽东忽西,从四方八面疾射而至,令我眼也睁不开来,脚步不稳。捱了一会,马再也不肯前进。
项少龙暗忖怎也要避过这场风雪,但前不见人,后不见舍,忽然记起以前军训时曾学过造爱斯基摩人的冰屋,快捷兼妥当,童心大起,到河旁结冰处以利刃起出冰砖,砌成了一间可容人畜的大冰屋,下面铺以营帐绵被,还斩来柴枝,在里面生起火来,登时一屋暖气,风雪反变成浪漫乐事。马亦回复了平时的安详神态。
我在冰屋里睡了一觉后醒来,留心一听,竟是雀鸟在天上飞过时嬉玩吵闹的声音。诧异中,爬起来从透气的小雪窗往外望去,只见天色放晴,大雪早无影无。
我大喜,连忙收拾行装,准备上路。
还有两天的路程需要这马儿来代步,我怕冻坏了马儿,以布帛把它的四条腿裹紧,还以绵布包着它肚腹处,以免寒气侵入内脏。又造了一个简陋的雪橇,行装全放到上面去,由马拉扯而行,我则牵着它,继续朝北而去,这时我已分不清楚踏足处属于韩国还是魏国的领土了,毕竟边界只是人为的东西,大自然本身绝不会认同的。
林木像一堵堵高墙,层层叠叠,比比皆是,不见涯际,穿行其中,使人泛起不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