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特别是对父母的怨仇,他没有忘记,一直也铭记在心。当初邀他来桑德族,单纯是为了夺宝,顺道让他看看母亲的娘家,灭族之举虽没有特别点出,彼此也心里有数,只是想不到他会如此辣手,几乎是将这些年来累积下的每一份悲与怒,全数发泄在桑德族的尸山血海中。
当自己取完阿鼻血、克里普錼,归返时就见到袁晨锋一个人站在成堆尸体中,手执长剑,一身白衣早被染成血红,眼神空洞虚渺,悠悠荡荡地站着,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这是自己多年来从在他身上未见过的异状。
不过,当他惊觉有人到来,马上就回过神,急转过头,眼中精芒暴闪,看来似在最佳状态,没有半分可趁之机。
‘小侄代母亲谢过大伯,自入中土后,日日夜夜,兹兹念念,就为了此时此刻,今朝终于得偿夙愿,不胜感激,当叩谢大伯的恩德。’虽说双方是有血缘关系,但这么多年来,袁晨锋从未以亲戚关系相称,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大伯”,反倒让天魔一时愕然。有突破本该是好事,但因为情况太怪异,天魔反而不好判断,袁晨锋是真心感谢自己,或者只是讥讽。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的内心绝不如表面上看来这般平静。多年来,袁晨锋一直都给人温文儒雅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