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香菱不晓得自己该不该笑,但眼前的少年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出本来清秀的模样,远远看来,那肿胀的眼皮、满是淤痕的头脸,还真像是一个肿起来的小猪头。
热水擦拭应该可以让人好过一点,但香菱却难以动手,因为那些怵目惊心的淤痕,彷佛只要自己轻轻一按,就会皮破血流,在迟疑中她突然想到,孙武的金钟罩不过是第六关修为,撇开最脆弱的眼睛不算,身上至少也还有三处罩门,而罩门位是最脆弱的,只要挨上一点攻击立刻破功降关,他这两天内挨了数千次攻击,以北宫罗汉的老练,恐怕已经摸清楚他的罩门位置。
“少爷,你的金钟罩……”
“看得出来吗?今天早上就已经散架降关了,现在最多只剩下第四关的程度了。”
“少爷,请您放……就算不改变主意,至少也休息一下吧,你这样子硬挨,绝对撑不到明天的。”
“放弃”两个字没说出口,但最后的结果仍是一样,孙武擦完了脸,便请香菱离开。在端盆离去时,香菱凝望了孙武一眼,尽管又肿又淤的脸孔看不太出表情,可是香菱仍感觉到,少年在笑。
(为什么笑?难道他觉得自己会有胜算吗?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应该不是摔坏脑子了吧?小孩子的想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