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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撤着身体往床下退,说:“我该走了。”
郑质中也下床,不说什么,跟着去送。
郑老太太是喜欢思维放射的人,何况再有蛛丝蚂迹让她可寻。
她觉得现在他的儿子应该是有人了!女人!那被轻轻打开的家门,就是第一疑点,儿子以前回家可没这么小心翼翼、生怕惊动她的样子。
便每次家门被轻轻打开时,老太太再不出来,只印证似的从自己房里问一句: “回来了?”
儿子肯定后,直接上楼。
老太太觉得儿子有那样的老婆,做什么也应当应该,而且,已经是这个年纪的儿子了!她不管,不打扰。但总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即使确定那个儿媳妇不会回来,还是担心她突然回来。所以每当听到轻轻的磕门声后,就开始不安。一直到再听到两次这样的嗑门声,才彻底放心。
一声,送出去;一声,儿子回来。
也许经过了与郝湘东婚姻的磨砺与打击,玉雨春感觉自己对男人降低了要求一般,郑质中的温存竟越来越诱惑她,心里倏忽翻滚上一热的感觉很享受。
难道面对那么多青春俊美的男孩都没轻易动过的情会动给这么个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