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爹娘的事情梗在这里,便是自己一世的羁绊,半点也不会快活起来。
杨宗志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弄印荷柔顺的黑黑秀发,这小丫头自从离开江南后,便按照自己的要求,将两根又长又直的乌黑大辫子都放低下来,只微微在脑后用一块洁白的方帕包裹住,看着乖昵而又温顺。车窗外响起呼呼的风声,窗帘被狂风刮得卷起,风过再又放下,一股又寒又湿的冷气随窗而入,杨宗志暗自打了个抖,便将怀中印荷温软的小身子抱的又紧了些。
印荷心头甜蜜的发酸发胀,软腻的紧,乖巧十足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仿佛一只缠绵的金丝猫,眉目半张半闭,耳听着马车的车辙骨碌碌的慢慢 滚动,在这幽静的夜里形成一种奇异的节奏,马车一路向南,出了城防南门,跨过洛河上的缤纷桥,不一会便入了南方的山道,洛都向南一路尽是群山峻岭,山道不如官道那般平坦,马车行在上面,车辕和车辙处不时发出咿呀咿呀的木板摩擦声。
悠悠然走了不知多久,印荷半是迷迷糊糊的时候,马车才倏地一下停住,印荷睡眼惺忪的抬起小脑袋来,抬眼间看出去,见到公子爷伸手推开车帘,面前显出一条漆黑的山道,弯弯曲曲的一直向上蔓延去,那山路的尽头,有一处幽幽的灯火传来,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