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殷红,而小腹深处难言的钝痛更是让我恐惧莫名。
我不顾一切地冲进靖平的书房。
灯下,仍在案前工作的他吃惊地站了起来:“云深,怎么还不睡?出什么事了?”
我奔到他身前,双手攥在他腰上,脸紧紧贴在他腹部,哭起来:“我要死了。”
他火烫了般地抓住我的肩,蹲在我面前,面色发白地看着我:“你胡说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流了好多血,肚子还疼。我怕是得了癌症,活不长了。”我的眼泪一串一串落在睡衣前襟上。
他一愕,本是发白的面色突然泛起一丝绯色,而秀长的凤目里更是浮动着我尚看不明白的复杂光采。
“云深,”他唇边的柔和微笑如同此时窗外起云池中映出的新月倒影:“你没病,只是长大了。每个女孩子都会有这样一天。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孩子了。几百年前的女孩子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在准备出阁。这是件喜事,舅舅祝贺你长成大姑娘了。”
“真的么?”我睁大泪水迷蒙的眼睛:“我不会死么?”
“那当然不会。”他笑起来:“怎么云深很怕死吗?”
我摇头:“我不怕死,因为除了偷看陈老师给你的信之外,我没做过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