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的土地对他们而言已经没多少价值。唯一提供了医药和食品援助的,是中国。”靖平回答。
在佩哥拉,那个有着一双美丽眼睛的枯瘦的小乞丐,他的父母是否死于这场战争?他对我那样温驯地微笑,而我却是害他失去一切的凶手的后代。还有Ajene,还有Hawa,还有这土地上无数善良的人们和无辜的冤魂,我该怎么面对你们?
“云深,云深!你别这样!这些都跟你没关系!”靖平着急地伸手去抚我的唇。
我看到他指上一抹殷红,原来我已经把自己咬破了。
他双手扳住我的肩,满面焦灼:“云深,你听我说。我以前不跟你讲这些,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你和这一切都全无关系。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单纯的人,你和那些饱受战争之苦的人一样地无辜。”
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滚烫地在脸上奔流,刺得唇上的破口火辣辣地疼:“靖平,一百多年前第一个入侵萨摩利亚的人是当时的比利时国王Léopold六世。他是这些灾难的起源,而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我怎么可能与这一切无关?我的家人包括我自己,我们一代一代继承和挥霍着从这里掠夺来的财富,我们昂贵的衣食住行沾着萨摩利亚人的血。我怎么可能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