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擦擦眼角的泪痕,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我真希望这时候有人能把我砸晕了,我就再感觉不到这些恶心与眩晕。
十三个小时后,飞机在北萨摩利亚首都机场降落。我拖着浮肿的双脚,推着行李,跟着人流走出海关。
一路的不适顿时烟消云散,我新奇地注视着这片我已听说过无数次,但却是第一次亲历的非洲大陆。
赤道七月的烈日里弥散着粘热的潮气,人的毛孔像是被油堵住而无法排汗,那种憋闷又无可逃遁的热让人快要无法呼吸。
并不宽阔的街道上,几乎没有植物。经年失修的路面上蜿蜒着长长的裂痕。在布满垃圾和污物的路边,稀稀落落的小贩在贩卖着水果和其它我从未见过的吃食。斑驳陈旧的车辆驶过,扬起的漫天尘土在太阳的直射下泛着白花花的光,让人忙不迭地掩鼻。两旁低矮的建筑布满陈迹,上面间或有灼烧的痕迹和大大小小的坑洞。德钧告诉我那是战争留下的痕迹。
街上的行人很少,他们大多生着宽厚的嘴唇和突出的前额,但肤色却并非是黧黑,而是介于浅黑和棕色之间。从我的资料和图片来看,他们应该是图瓦人,是在当年的内战中获胜的一方。他们将败落的库突西人赶到了南部沙漠区,也就是现在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