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我太清楚。但是我该因此原谅他吗?他要伤害的是我爱逾性命的人,而且直到现在也并未善罢甘休,我决不能让他得逞。
他是我相交十年最知心的朋友,但缘份尽了,就该淡然放手。
我伸手发动引擎,缓缓朝家的方向开去。
家,在秋寒里那么温暖的一个字,尤其当有你心爱的人在那里等你。
光阴记(靖平)
两个月后,云深结束了所有科目的期末考试,开始了她的寒假。
我打算在农历新年之后和她一起去玻利尼西亚渡两周假,犒劳她一学期的勤奋用功,也籍此驱散Nigel事件留下的阴影。但在临出发之际,云深却接到她叔叔的电话 – 云深瘫痪两年多的祖父,比利时前任国王Baudouin二世,在睡梦中去世了。
我们立即改变行程,赶往布鲁塞尔。
飞机上,云深在我怀里泣不成声。我想起她父母去世所导致她突发的抑郁症,不由担忧紧张。当年她自闭不语的情形骇得我心惊胆战,而现在历史会不会又重演一遍?
我对她软语安慰,她却仿佛觉出我心中的担忧,擦了一把眼泪,对我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得忧郁症。大家已经够伤心,我不能再添乱。我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