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请多保重。”
老扎西垂下眼睛:“走吧,好好过日子去。以后趁我老头子还没去见佛祖之前,再回来看看。”
“一定!”我保证着。
我开着车,载着云深,带她驶离这片她已生活了半年的土地。
她头靠在座椅背上,无语而哀伤地看着窗外。我不去打搅她和这片土地的告别,只是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轻轻揽着她。越野车在一片静默中,向前缓行。
忽然,云深盯着后视镜,坐直了身体。我抬头一看,车后的土路上烟尘一片,一个骑马的身影向我们疾驰而来。直觉告诉我,那是洛桑。
我把车停在路边。云深没等车停稳就开门下去。她的急迫让我有些妒嫉。
来人果然是洛桑。我从车上下来,离他们远远地站着,我这时候过去,并不合适。
云深背对着我,洛桑翻身下马站在她身前。我听不见他在对她说些什么,但他目中的痛苦和不舍我却很熟悉。那是当年云深在布鲁塞尔时,我在因思念她而无眠的夜里,看到的镜中的自己。
云深的头低垂着,双肩开始抽动。她哭了。
洛桑咬咬牙,离开她,大步走到我面前停下,看着我,深吸一口气:“你向佛祖起誓,要让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