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捧在手里看,然后化成一声轻叹,散在风里。
晚上我们买了一堆菜去了鄢琪家,一齐动手做了一顿饭。饭后鄢琪奶奶知道我们有体己话要说,就去了邻居家打牌。
我收拾桌上的碗筷时被东西一绊,一下子歪在鄢琪床上,手腕上顿时一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把鄢琪用来清洁画架用的钢丝刷。这家伙最近下决心要考美院,就重拾画笔开始参加绘画补习班,可丢三落四的性子不改,颜料,松节油,和画笔满屋乱扔。
刷上的细小钢丝在我手肘内侧扎了一堆小孔,渗出了轻微的血珠。
鄢琪大叫着奔过来,给我擦了一层碘酒,嘴里叨叨着:“惨了!惨了!破相了!妹妹你别怕,哥哥我养你一辈子!”
我大笑出声。
终于忙完坐定,我和她各执一杯清茶坐在桌前。窗外,万家灯火映着朗月疏星。
“几时回来?”她问。
“可能再不回来了。”我对她微笑。
“云深,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留着我的email地址,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云深,我总觉得你这次回来怪怪的。出了什么事吗?”
“是家里的一些事。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