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担心。”
我一气说完,鼓足勇气抬头看他,但膝头已是在发颤。
他的眼睛像两口黑色的深井,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然后微微垂下眼帘,伸手托起他面前的杯子,慢慢递到唇边,浅抿一口,再轻轻放回桌上。
然后他抬眼,给我一个波澜不兴的平静笑容:“这样最好。”
“靖平,我想你幸福。”我看着他的脸,口中轻喃。前面都是假话,这句却是真的。
“别担心,我会。”他笑得温和,我却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撕心裂肺。
“对了,你刚才说也有话要告诉我,是什么?”我转开话题,怕自己要在这钻心的疼痛里失控。
他沉默片刻,然后展颜一笑:“我是想问你,刚才你在朝我跑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黄黄圆圆的东西,是什么?当时天太黑,我没看清。”
“是个柿子。一位镇上的老奶奶给我的。可惜跑的时候给我弄丢了。”我不无惋惜地说。
“那棵柿子树是你父母当年相遇的地方,对吗?”他问。
我点点头。这时老板再次过来,撤下了我的汤盘,换上了一道色拉。然后我听见老板略带不悦地问靖平:“先生您的菜都没怎么动,是对我们菜的味道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