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神好了许多。陪祖母,公爵夫人,和Olivia的母亲说了会儿话之后,我便由女官陪着在碧泉宫的花园里散步。
刚下过雨,这座始建于两百年前的花园散发着润湿清新的水汽。古老的喷泉中流淌着纤秀的水流,精雕细琢的雕像星星落落地掩映在绿树翠苔间。雕栏玉砌仍是精致美丽的,但也有了深深的时光痕迹。园中旧时载歌载舞的露天圆形大理石剧场里一片寂静,只有一只猫卧在舞台的中央,沉沉地睡着。
这曾经是一座华丽精美的宫殿,如今它依然风姿万千,但却多了美人迟暮的憔悴。
整座碧泉宫建在佛罗伦萨市郊的山上。我在花园中拾级而上,登上整个宫殿的最高处,俯瞰脚下朦朦水雾中的佛罗伦萨。这一幕,多像一年前我在淡淡晨雾中俯瞰城墙下的长安。
我让侍女把“漱玉”从我房间里取来。女官在一棵古树下的石凳上放好了软垫。我抱着“漱玉”,在软垫上坐下,面对着这脚下的十丈软红,启指触弦。
不知是否是因为人在悲伤时更容易有灵感。我从北京回布鲁塞尔后,在愁肠百结之时,居然乐思如泉,便断断续续谱了众多曲目。其中的一首,就是我现在正在弹奏的《长安》。
长安,我永生无法忘怀的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