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Philippe 和我在灯下闲谈,成碧坐在长沙发上,插着话。云深躺在她身旁,脸枕在她的大腿上,任她母亲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她的长发,而她会睁着小鹿一样澄褐灵动的眼睛,快乐地看着我们。
但现在,这眼睛里却盛满哀伤。
回到北京,休整了两天以后,在云深的坚持下,我和她,没有带任何随行人员,动身西下楼兰,去看那个在公元四世纪就神秘消亡的西域古国,也是她父母离世的地方。
临行前,我召集了一次医院和制药公司的的高层管理会议,将今后两个月我不在时的工作,分派给各人代理,以及讨论出现各种可能情况时,他们应该采取的措施。
散会后,Nigel来到我的办公室,言未出口,已是满脸的不赞同:“你知不知道你上两个月放弃的商机有多少?”
“医院和制药厂运行照旧,利润率略有下降,但仍在盈利。”我平静地回答。
“可你放弃了累积两亿的合同!就为了陪着你的外甥女!”他声音里有按捺的怒气。
Nigel和我一起工作时,我的医院和制药厂刚起步。这些年来,他投入的心血极多,对这份事业的感情也极深。因此他此时的感受我能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