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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现在她人在哪儿?”
“在她自己房里。”她哽咽着,又叫住我:“靖平,还是我去吧。我怕你看了她伤心的样子受不了。”
我摇头:“不,我去。”
我把玮姨交给Fran?ois和菊婶照顾,然后缓步上楼,脚沉得像灌了铅。走到云深房间门口,我伸手敲门。
“请进。”是她欢乐清脆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她坐在窗前,正在用鲜艳的包装纸,精心地包裹给她父母准备的礼物。
“靖平!”她欢悦地蹦过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不说话,只深深看着她,仿佛要把此刻她欢乐幸福的笑颜刻到我魂里去。
我突然上前一步抱住她。这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过的动作,但此刻我将她抱得那样紧,连我自己都觉得肋间生疼。
她带着惊异却乖巧地伏在我胸前,手摩挲着我的肩:“怎么啦?靖平,你在发颤。”
我在害怕,从未有过的怕,怕她会有的的反应。
我把面颊和她紧贴在一起,唇放在她耳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云深,我们每一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