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破皮也没肿,伤得不算厉害。
冲洗降温以后,我扶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从她家的药箱里找出红霉素软膏,在她的伤处轻轻涂抹。
这时,一滴泪落在我正在涂药
的手上,我惊异地抬头 – 她在哭,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挡住了自己的脸,不让我看。
“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总是这样狼狈?”她的啜泣压抑而哀怨。
“我这人大概有些命硬,老给别人找麻烦。实在抱歉得很。”我温言安慰着她。
她放下挡在面上的手,翕动着形状优美的眼睫,一脸梨花带雨:“不怨你。我只恨自己,这样没出息。每次在你面前,我都会手足无措,沉不住气。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如此魂不守舍,也从来没有主动给男人写过信。你看了我昨天让云深带给你的信,现在心里一定轻看了我吧。我本不想写的,但那些话憋在我心里,让我吃不下,睡不着。我如果不写出来让你知道,只怕要把自己逼疯了。”
信?对云深昨日的异常,我顿时恍然。今日我来此想问陈薇语的所有问题都已不必要。
此刻,这个平时温静娇柔的女子止住了泪水,幽幽开口道:“李先生相信缘分吗?”
我愣了一秒,随即稳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