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生的哥哥和妹妹。”然后她垂下眼帘,小声说:“她真幸福。”
我笑着问:“怎么云深也想要哥哥啦?”
她涨红了小脸,更低了头,半天又问:“妈妈说我长得和姨妈有点像。她好看吗?”
“好看。你也很好看。”我微笑着对她说。
“我,我不好看。我这样矮呢。”云深在胸前绞扭着细小的双手,不安地说。
“你现在还是孩子。但你是舅舅见过的最漂亮的孩子。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不矮了。”
她高兴地抬头看着我,眼中含了夏日里所有明媚的光。
近黄昏时,我们来到了今天游园的最后一站 – 宜园的荷塘。
这里见证着我和疏影的初见,以及她去世后我思念她时的徘徊。而又是在这里,我和云深相遇。这仿佛是我生命的圆心,我所有的岁月和情感都绕着它静静流过,我所有的旅途都起于此,再终于此。岁月流转,云生涛灭。变的是容颜和心境,不变的是这暮阳柔光里的荷塘。
“这里真美。美得我都不想回布鲁塞尔。”站在留听桥上,云深喃喃地说。
我坐在她身旁的汉白玉桥栏上,笑着问:“比利时宫廷的园林也是出名地漂亮。云深是不是‘隔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