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姓李,子嗣的承继对这个姓氏来说有多重要,你明白。于情,于理,我现在替你做的,都是最好的决定。等你再大些,便会更明白。”
从母亲房里出来后,我便思量着如何在今后分离的岁月里和你倾吐衷肠。当时为防止病情恶化,你不能使用电脑,而我若给你打电话,必然会被母亲提防。因此唯一的方式是通信。
当晚,我找到玮姨,求她答应替我和你传信。她从来对我没有一个“不”字,但这次却用和我母亲同样的理由拒绝了我。我急了,在她面前跪下来。她一把搂着我哭了:“你快起来,我答应就是!这真是冤孽啊!靖平,别怨你母亲,她是爱你才会阻止你们。但愿我今日所做不会害你一生。”
两个月后,我从北京启程,飞往位于美国东岸的港口城市巴尔蒂莫,成为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大一新生。
临行的前夜,我在你房中和你道别。
我们坐在昏醺的灯下,絮絮地说话。你说巴尔蒂莫治安太差,要我晚上不要独自出门。又给我一本菜谱,说这都是简单易学的菜品,我若西餐吃烦了,又没有对胃口的中餐馆,便可以自己学着做些。我轻轻地应着,目光只牢牢停在你苍白瘦削但依然美丽的脸上。
我们说尽了所有的痴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