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天没反应过来,看着姨妈镇静自若地挂掉电话,我的头皮顿时发麻,恐惧感油然而起,估计严笛也跟我有相同的感觉,之前姨妈杀死张思勤,我只有快感,没有恐惧,可现在,我有了恐惧,脑子里不断想像着一个人被杀死的情景,虽然没杀过人,但我能想像出不用武器而置人于死地的方法很多,比如勒死,闷死,扭断脖子……
姨妈对杀掉一个人如此轻描淡写,相信她杀掉的人远比我杀掉的鸡还要多得多。
姨妈显然看出了我和严笛的惊恐,她淡淡一笑,语气果决:“对手在试探我们的底线,如果我们退让,那麻烦会永不消停,我这招破釜沉舟,就是想要让乔羽知道我决意鱼死网破,撞警车,杀人,他应该清楚我的态度了。”
我知道姨妈所作所为全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如今已树大招风,就应该迎风而立,能顶得住疾风,方能生存,否则,根断树折,成了朽木。
奔驰车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空气,车窗没关,我却感觉到有一种压抑,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家都默默地注视前方,注视着一群军人与警察的纠缠,最后还是严笛打破沉默:“妈,牧羊犬明天就到,同来的德国训犬师说,这批纯种牧羊犬已经完成驯养,来到这里后只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