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霉头为妙,以免打草惊蛇,将好事弄成坏事,难以收拾。
如此一来,唯有霍锦儿,还羞答答地住在我的院里。但那日我怜她有伤在身,未一举直捣黄龙,却是大大失算了。这几日,这株宜喜宜嗔的晚开美人花,如惊弓之鸟,一见我便躲,偶尔被我堵在墙下廊角,也是神色羞慌,左顾右盼,接话则顾左右而言他,一副「那事且休提,奴家羞难洗」的躲闪神色,令我空自扼腕,恨不能将满院碍眼之人统统打发出去,踏马直逼宫,生姜炒大葱,冷热生熟一锅见分晓。
因此上,府中虽众美如云,明的,暗的,皆色色动人,却像满席珍饯送到了眼前,偏无箸下咽:分明自己有万贯之富,可惜手头无现银,其奈若何?只熬得我满身热痒,口舌焦干,几欲撞墙。
无可奈何之馀,转回头冷静一想,不禁唬了一跳:自己何时竟变得像个上踪下跳的发情猴子了?虽说前一阵食髓知味,很有些贪,但以我多年的清净修为,尚不至如此毫无定力。
这一下疑心既起,寻根探由,才赫然发觉,那该死的阳毒未除,终于酿成祸患!
以前,毒力内劲径渭分明,尚可凭皆真力压制于它,渐渐的,阳毒侵融内息之后,便如染剂滴入水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虽然毒性也被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