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姨,」我不禁紧紧握住她的手,双目深望着她:「你何必这么说?」
白衣僧将我俩逼到绝境的那一瞬,我与她临难对望,眼神交会,隐然达成「同生共死」的默契与平静,我的心意,她不会不知,此时说得这么生分,难道是心底想逃离或是退缩了?
「我……」霍锦儿脸上不易察觉地一红,彷佛被呛着一般,连连咳喘。
见她气息不稳,我也不忍逼她,只道:「你身上疼得厉害么?」
霍锦儿却未应答,又如花儿萎谢般合上了双睫。因失血过多,她嘴唇有些发白,伤痛使她仰着的苍白面庞,有种遗世独立般孤静的圣洁,楚楚动人。平日容光明媚的她,在重创之下、萎靡之馀,似乎连气韵都变了许多,整个人变得更荏弱娇柔,令人望之心痛。
我心下虽急,却忍着没敢惊动她。
过了好一会,才听她细声问道:「远处什么声音?」
我微微一怔,适才专注于眼前,全然顾不上其馀,此际侧耳一听,风声中,遥遥传来远处的酣战声,随口应道:「应是咱们东府正与敌厮杀。」
「好生熟悉的声音啊。」霍锦儿目露遥思,道:「我能亡于阵前,总算好过深闺老死了!」
此乃不祥之语,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