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是说过么,事后我让人送去一大笔养老银,张石匠该能舒舒心心地安渡晚年。」
「那怎么这些年也没递个消息来?人家心里定是恨上娘了。」
「短暂夫妻,有何情分?听人说,张石匠拿了眼钱,举家迁回湘西老家,买地作财主去了,人家只怕早已忘了娘啦。」
「甯儿也去了?他……他喜欢玉石雕琢,回老家却没什么奔头。」
「也跟去了,如今定然已娶妻生子了,玉石匠苦累,哪比得上坐收田租轻松。」
「那……那也罢了。」
贾似道赔笑:「娘,你别心中老惦记着这些没用的,人家过好好的,你这头挂念忧心,白委屈了自己。」
胡氏不为贾似道的劝慰所动,兀自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儿子,神情迟疑,嘴角嚅动,终于道:「有件事……芸丫头她娘刘氏,好端端的一个人,是怎么……怎么死的?娘一直也不忍心来问你,想来也是受我连累……」说着,情难自抑,语声哽咽,泣不成声。风韵未失的面庞,流珠溅泪,梨花凋残,望去楚楚动人。
贾似道垂头道:「娘又瞎起疑心了,那是霍氏呷醋,被她逼的。」
「你何必骗娘!她僻居府外,若你有心隐瞒,霍氏怎能知道?你……你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