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贾公是贵人忘事,做过的事,连自己也想不起来了。」纪红书笑了一笑,忽容色一肃,道:「怨憎会不会无由而至。须知必得有深仇大恨,一心图仇,历经诸多艰难考验,倾身家所有,方能成为怨憎会的「贞苦士」。旁人若与贾公无仇,怎会弃身而成「贞苦士」,又找上门来?」
贾似道一时哑然无语,锁眉凝思。富春子道:「仇家究竟是谁,并不紧要,总之那人是怨憎会的「贞苦士」,此事已确。眼下之计,便是如何对付怨憎会的索仇,噫,释家慈悲之教,竟出此邪戾,贫道断不容此辈逞凶作恶,说不得,贫道只好自不量力,除——魔——卫——道了!」
说到最后,富春子陡然抬头,神色转厉,字促声沉,伸指于旁边几上青瓷杯内一沾,杯中茶水粘指而起,如胶而凝,转瞬敛聚成一粒蛋状的水团,随富春子甩手前掷,水团疾飞,在空中因急速被拉成一串长长的弧形水珠,朝厅中一角的木像后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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