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定熙帝轻轻弯了弯腰,便神色自如地坐了下去。
亭幽见得这位神医极为年轻,白净的脸,骨骼分明而修长一双手,看起来不像医生,倒像是个秀才。
周神医对着定熙帝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定熙帝推了推亭幽的肩膀,“不是我,是我夫人。”
定熙帝让亭幽揭开帷帽,坐到周宇全的对面。
亭幽乖乖解开帷帽,一旁伺候的小童睁直了眼睛,周神医喊了他几声,小童这才回过神,将脉枕换了一个。
亭幽这会儿倒有些信这位神医了,见得自己时,毫无惊艳,在他眼里,他对着的只是一个病人,光这份气定神闲便让人心生信任。周神医诊脉时,是绝对不会让病人手上蒙着手绢的,所以亭幽直接将手搁在脉枕上。
周宇全搭上三指,眼睛却没离开过亭幽的脸,半晌换了一手,又诊了一会儿,亭幽心想,这两父子还真像,诊脉都要花这么久。
“夫人可是夜里易醒,白日又困倦,胃口不佳,易出冷汗。”
亭幽点点头,症状都对。
半晌,周宇全收回了手,眼里闪过一丝亭幽不解的轻蔑来。也不见他执笔开药。
定熙帝出声道:“可有不妥,不开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