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形的门帘,尾梢又尖利若寒光闪闪的利剑。院子里的秃树挂满了冰花,枝梢晶莹透亮。马路上的松树裹了白雪,簇簇松针似银菊绽放,雪的洁白绵延了数十里,天那头,依然是一望无际的银白。
“好美啊!”来茴感慨地跟身后的周于谦赞道。
“舍不得走了?”周于谦问道。
“是啊,雪一停就得离开了!”她惋惜道。
“再美的景看多了也会厌!”他轻咬她的耳垂,低声道:“偶尔来一次就好了!”
听了这话,来茴突然想起他的前妻,再美的景看多了都会厌,更何况她?心里忽地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她别开脸,避开他的亲热。她不想他再把她当成一盘菜,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放冷了倒掉。
她很委屈,估着自己连道景都算不上。这时,她也管不着自己不该计较,只任性地躲开周于谦,甚至挣扎地要爬出他的怀抱。
“你怎么啦?”周于谦扳过她的脸,定定地看住她。没用,她索性闭了眼睛。“闹什么脾气呢?”
“谁闹脾气啦?不要你抱不行吗?”脾气上来,什么也管不着了,来茴倏的掉过脸,摸摸被他捏得生疼的下巴。
周于谦松了手,任她爬到另一边坐着,屋里的气氛霎时冷过冰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