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光着膀子聚在一桌打牌。
走进里巷,许诺在第二栋拐进了楼梯间,水泥楼梯像被铁锤砸过,每一级不是坑就是洞,扶手生了斑斑铁锈,阶梯上落了一层锈渣子,上了三楼,是条长长的走廊,许诺走到其中的一间房前,铝制的门虚掩着,上面很多黑污的手印脚印,她用纸巾隔着手推门,一股腐烂的味道呛入鼻息,来茴咳了几声,跟着进屋。
方方正正的一间房,阴黑得像牢监,墙壁高处开了个小窗,透进一道幽蓝的光线,飞舞的蚊虫似镀了层银,许诺摸到开关,天花板上吊着的灯泡亮了,来茴惊骇地张开嘴,床上蜷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枕头和被子脏得看不出颜色,大块大块的污迹水印糊了被面和枕套。
“她是……?”来茴不敢置信。
“就是向晴!”许诺用脚扫开一堆垃圾,拿纸巾垫在塑胶凳上,拉来茴坐下。“看样子她睡死了,我们等她醒吧,顺便跟你聊聊!”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家人呢?”来茴看了看床上骷髅般的向晴,这副脏样,跟她记忆中的向晴差异太大了。
许诺鄙夷地“嗤”了一声。“你还当真认为她父母是高干呐?告诉你,她爸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就被判了无期徒刑,这会儿还在牢里关着呢,她妈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