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活蹦乱跳的生命,被遗弃在垃圾筒里。
那晚,家逸在被窝里抱着来茴,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宝贝,这是为以后好,我会疼你,再不让你受这种痛苦,宝贝,对不对,对不起!
马路上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来茴出了一头冷汗,手抚上小腹,四年了,每每想起来那次手术,她的小腹还会因当初的痛苦而反射性地收缩。
阴暗的楼梯间里,谢家逸一拳又一拳地捶在墙上,粉白的墙壁几条殷红的血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血腥狰狞。
自那以后,来茴变得沉闷起来,身体养好后就回了学校,几个星期没给家逸打过电话,也没去找过他。说不怨家逸是不可能的。而家逸因为愧疚,很长时间也没脸去找来茴。
他们都想着,冷静一段时间,等那事淡忘了就会好了。
但来茴承受了心理跟生理上的痛苦,又岂是那么容易淡忘的,尽管两人一如从前地密不可分,家逸有空闲就会找来茴,来茴下课后也会去找他。然而,一些隔阂产生了,就难再消磨掉。
来茴认为她为家逸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家逸理所当然地应该呵护她,于是便不若从前那样,事事让着家逸,又因为人流给她的心理造成重创,脾气变得很坏,一点小事不遂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