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草物资足够成都撑上一年半载的了。北路李唐军节节大胜,大河以北已完全控制住,李元吉虽激怒了河北山东的百姓,于现实却无多大影响,因为成王败寇乃不二真理,在争天下的斗争中,从无天理人情可讲,仁义说到底只是笼络人心的其中一种手段;中路的李世民虽未有大进展,却依旧不容小觑,这主要与他承担的压力最大,擅守不擅攻有关,谁都知道一旦李世民掌握主动,结果就是敌人必败。所以守卫成都绝不容再有失,否则李建成将被两个兄弟压得死死的。
解文龙回忆起昨晚的噩梦:宋阀俚兵黑压压一片,陆续攀上城墙破开的缺口,蓄势以待的守军们将热锅中的滚油扬下,箭矢雨点般从墙头、哨楼和掣高点射出,带起一蓬蓬的血肉。双方精兵不断增援,战况惨烈至极。他想起了并未参与进攻的宋师道,又想起宋玉华姐妹,实际上他对自己现在的感情生活极满意,宋玉华是否真的跟了元越泽,对他没任何影响。他只是感慨与宋家三姐弟情同手足的关系演变成今日的结果。他虽不同意自己父亲的决定,却因重孝道和保家族而不得不与解晖站在一起,就好比宋师道有他自己的立场一样。每个人都会因不同的立场、切身的利益、运道的顺逆因应情势变化而改变。生命有时就是这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