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惊动任何人,暗中从国库中转出来,再把帐面抹平。这事听上去骇人听闻,实际上操作起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困难。肖越掌管户部多年,当然有办法办成此事,也知道皇帝此时要这么多银两所为何事。
只是这种事,无论他做还是不做想来日后都不会有什么好处。如果不做,皇帝此时或许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他心腹的身份肯定保不住了,日后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果做了,皇帝此时遂了愿,也许会念着他的好,但是他日皇帝回过神来,会不会
要和他算这挪用公孥的帐呢?
“此事法理难容,朕不逼你,肖爱卿好好考虑清楚即可。”景帝注视着殿中的屏风,淡淡地开口。他知道肖越顾虑重重是为哪般,但是他不会给肖越想要的保证。
“臣遵旨。”肖越听见上首皇帝的话,突然醒悟过来这恐怕也是皇帝的试探,皇帝是在试探目前对皇帝不是很有利的情况下他的心腹重臣们对他的忠心到底有多少,赶忙定了定心神,跪下奉旨。人在朝堂,身不由己,他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赌皇帝他日不会过河拆桥,为此事拿他开刀。
听了这话,景帝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天启八年二月的幽州知州参永宁侯私纵幽王余孽案开始时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