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视皇后眼底的渴望,以夜深露重为由打发高庸送她回宫。
这一夜,景帝起居注上的“独宿寝宫”没有掺杂一点水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如此这般过了三个晚上,连太后娘娘都被惊动了。这偌大的宫廷数万人的心思只围绕着一个人转动,这个人的一点点异动都会引发四方关注。夜夜笙歌荒废朝政固然不行,勤于政事冷落后宫亦要让人担心。某种意义而言,皇帝是这世上最有权力的人,也是这世上最没有权力随心所欲的人。
“陛下是身体不适吗?”太后自然知道前段时日皇帝的“勤于政事冷落后宫”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但如今人都不在,皇帝却依然独宿寝宫,由不得她不担心。皇帝正值那方面需求最旺盛的年纪,如此清心寡欲让她只能联想到是不是身体不适。
“母后不要担心,朕只是为几件朝事烦心一时提不起兴致。”为朝事烦心是事实,提不起兴致也是事实,不过这两个事实之间并无因果关系,但是景帝硬要将这两个事实凑成因果论,鉴于无人是他肚中的蛔虫,当然也就没有人敢反驳说不是。
“是为恩科的事?”
“世族反对朕心中有数,朕没有想到连寒族出身的官员也会反对。”前面说过景帝虽然对齐远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