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他们就不是对等的关系。
他收起笑,慢悠悠喝一口茶,“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闵于陶还在思考,温端颐又接着说:“我还小的时候,李志斌就这副模样了。每次出来带的女孩几乎都不同,人是越来越老,身边的女孩却永远是二十出头。”他哼一声,整张脸变得冷然,“今天的这位比他女儿都小。”
“他为什么不离婚?这么爱玩,干嘛不离婚玩个够。”
“害怕分家产。他那么贪财又自大的人。”他静静地喝茶。
“那他妻子……”
“忍着。假装不在意,也看不见,在他的狐朋狗友面前大度地说没什么。说只要孩子好,什么都好。”他捏着茶杯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闵于陶默然。和她所猜测的所想象的,并没什么不同。
是啊,世间大多描述的婚内出轨都是这个样子,没有隐情,没有万不得已,如果有,那也是自我欺骗愚弄他人的精心杰作。
自愿的入瓮、自愿的下套、自愿的承受。婚前的誓言,永远相爱的童话,变成一张空头支票,变成下半身性欲的祭品,变成第三人眼里映射出的欲望。
她捏着从送去干洗的衣服撕下来的面包超人驱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