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同的路,继续蔓延向上。
像被哪里的拳头闷声重击,随之袭来的是极深的挫败感。
温端颐回头,“还有力气吗?”
“……吃十盘牛舌没有问题。”她用力憋回闷伤,挤出毫无笑意的酒窝,直觉应该比较丑,因为温端颐的神色明显变了变些,但她懒得管了。
不是说喜欢她么,她就算头扬十个大疮,他横竖都得没意见才对。
日光到了头顶,闵于陶在炫目的光亮中吐一口气,觉得自己简直是热疯了,才能做这些七颠八倒的无意义假设。
猝不及防,眼前忽的暗下来。
她推起差点从鼻梁滑下的墨镜,“领导,我的鼻梁又不是镜架。”
“没良心。”温端颐背过身,已经选了一条路继续走,“视野温度降下来,你也能觉得凉快些。”
她从宽大一些的镜片后环顾四周,嬉嬉闹闹的人群,好似随时要蒸发的石板路,绿荫间刺人的光亮,一起随着视线的色温变得沉郁,不再烫眼。热意带来的焦躁,确实缓解不少。
她几步并作一步,追上他,“你果然……挺有母爱的。”看他侧脸明显一顿,忙甩手,“这次是在夸你。”
温端颐不愧是每天风雨无阻去锻炼的人,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