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温端颐的味道。收敛的檀木中带着恍若风穿竹林的清冷,不像一般男士身上高调的古龙水,张扬强势。
明明不是水生调,泡在这种似有似无的味道里,闵于陶竟然感到微微发晕。这念头腾起的瞬间,吓了自己一跳。
温端颐打开杂物箱,好风度地请示:“我可以抽根烟吗?抽完我们就走。”
她诧异地看向他,“你抽烟吗?”
公司里禁烟,因此大厦楼前经常聚集起抽烟人士,得空就来上一根。曾经午休出去遛弯,她碰见过他们邀请温端颐的场景,他摇头,唇角扬得疏离。她以为他不会抽烟。
温端颐摸出烟盒和打火机,面色淡然,“抽得不多。偶尔。”
鬼使神差,她问:“‘偶尔’是因为什么。”
温端颐摩挲着打火机的指端停住,半转过头看她,面色有些微妙。失了发胶的过长刘海软软地搭在额前,眼睫一眨,眉梢眼角,晃得人心颤。
“比如你。”
失陷只是瞬息的事,她试图拉回理性,问出一堆:“我?我有什么值得你抽烟来排忧解难的。泄愤?因为你被我威胁了吗?”
打火机在温端颐指间翻一个面,像转笔,动作干净,银色壳面晃过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