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眉,应了声,跟着小男孩走。
人家要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正是她悲惨的写照。
她王芸,曾是白明教左护法皇甫芸,如今改名江无波,隐姓埋名寄住在云家庄。
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她是寄生虫,自然得完全地低头,所幸,低头不必太费力,她颈子还负荷得了,于是就这么忍了下来。
☆ ☆ ☆
其实,当日的记忆她不太愿意去回想。
那样的痛,她能忍下来已非常人所及,再去回忆,等于是再度疼痛。
她只记得她在大雨中走着,不理中途跌了几次,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突然气绝身亡,就这么一直走着。
她听不见雨声,也逐渐看不清眼前的景象。雨势过大,林间雾气渐浓,已局限她的视野,巨大的痛感更令她开始模糊眼力。
一抹人影,若隐若现地,就在不到十步外的距离。
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那人一直与她对视,而后慢慢张口说了什么。
与其说她无动于哀,不如说她根本听不真切,只知那人疾步来到她的面前。
他徐徐伸出手,她目不转睛,发现这手是要摸上她的额头,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