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下床,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憔悴的像个鬼,宿醉引起脸上肤色苍白,额头上的血迹已经结痂,一大片血红色,空洞洞的,像被人一枪从额心穿过。
仔细的洗了一个脸,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朝镜子里的人笑笑:“新的生活总该来临的。”
顾莫修走一个月里,我过的很平静。
那个教堂都没再去过。
每天躲在房间里,偶尔听听音乐,无聊了就看看书。
我觉得自己都快出尘了。
偶尔和卞霓联系一下,把她叫到家里来陪我。
鸭子他们我没再联系过。看到他,我就忍不住想起那晚失态的顾莫修。
头发开始大把大把的往下掉,一梳头,触目惊心的黑。
卞霓看了心疼,细细的摸着我的一头青丝,说:“莲落,你的这头头发真美,掉光了怎么办?”
我总是笑着对她说:“掉光了我就去出家,这是天意!”
顾奇言和莲实的矛盾越来越激烈,虽然白天看不出来什么,可是每夜从他们房间里传来的剧烈喘息与东西摔破的声音,都在昭示着他们之间平静的暗涌。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晚的事情我也没再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