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不过他只要清楚一点就够了。
前世他出道的时候,这个余闻笑就已经死了。
......
千定城,天香楼。
身为城内最为豪华酒楼,进出的客人非富即贵,哪一张桌子上不是堆满了山珍海味,珍馐美馔,只有一个位置除外。
桌上没有菜,也没有酒。
一个沉默的男子默默地坐在桌前,右手拿着块泛黄的硬馍,就这样慢慢地、一点一点啃咬着。
整个过程,他甚至连桌上唯一的那一壶茶也没有喝。
余闻笑是个很谨慎的人,谨慎到不是自己准备的东西便不会下口。
他算过,他这三年来一共得罪了一十二个门派、八个世家,想杀他的人数以千计,可他仍然活得很好。这次如果不是客人要求在此见面,他绝不会来这种地方。
他很有耐性,可一直等到太阳落山,黑夜降临,他要等的那个人还是没来。
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陌生对他而言,就代表着敌意。
余闻笑的右手悄然握住了桌上的刀。
“余闻笑?”
话音未落,余闻笑手中弯刀已然出鞘,刀光一闪即逝。
他看着自己手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