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脚下冷不丁地踢着个东西,感觉那东西还是个圆的,骨碌碌滚出去好远,我低头一瞧,顿时差点儿没叫出来,给我踢中的,竟然是一颗人头!
人头呀,这时候,说一点儿都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我是谁,我从小到大,又怕过个啥呢?死了多少年的僵尸我都下棺材里翻过,更何况一颗人头嘞。
连忙又给自己稳了稳神儿,一步步朝人头走了过去,走到跟前,用蜡烛照着亮,蹲下身子一看,这人颗头并没有腐烂,不过已经干瘪了,跟风干的腊肉似的,整张脸上又黑又瘪,鼻子没了,眼窝深陷,额头高耸、颧骨突出,说白了,就跟干尸那脑袋差不多,不过头上还有头发,头发挺长,头顶上还盘着个小辫子,看着挺诡异的,就这模样儿,也看不出是那个朝代的人。
我一想,既然有头,也应该有身子吧,举着蜡烛又在墓室里一找,就见在棺材头正对着的墓室边缘墙根上,躺着一具尸体,肩膀上没脑袋。
走过去一看,是一具干尸,而且还是个当代人,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一条黑裤子,一双束口的黑布鞋,这身打扮,看着像是民国时候的人,不过他手上戴着一副当代的帆布手套,白色的。我们家里就有这种手套,这是我爸给人干活时带的。
在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