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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侄和手下,二十四
小时有人轮流值班,守着病房生人勿进。生死关头仍然着眼于安全,区德分明已
经对他起了疑心。
至于拖延时间是为了什么,有可能为了改遗嘱,也有可能为了进一步确认消
息,安排后手针对他。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姜尚尧理智上明白光耀的选择无比正确,但是感情上他
深知如有疏漏,自己将来无法面对黑子指控的双眼。
“石头,黑子也是我的兄弟,我和你有一样的困扰。”光耀眼神无奈。
姜尚尧将烟头扔出窗口,透过那一点微光,像看见死不瞑目的景程,直到湮
灭于黑暗。那血潮扑面而来,窒息感几乎将他淹没。他深喘一口气,扭头问光耀
:“黄毛什么时候到?”
光耀看看表,“应该快了。”
“我已经来了。”
走廊转角的阴影里悄无声息地现出个瘦弱的人影,满头枯草般的黄毛,昏黄
灯光下淡淡的琥珀色眼睛,正是从矿场里潜逃出来的黄毛。
区德早年有肝硬化病史,他是老派人,讳疾忌医,这大半年来偶有疼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