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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忽然兴起无限的悲凉。当初那一桩阴谋,主事人早
已遗忘了其中的小卒子。
“姚……”丧狗喃喃重复,努力回忆着,“你是说还在读书那孩子?”
姜尚尧微微颌首。
“那是缺德指名要他去的。”
随着他语音顿止,船上陷入长久的沉默。凌晨三点许,河面清凉的风吹在身上冷
飕飕的。湿漉漉的丧狗注视对方,突然打了个哆嗦,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说错了
什么,以至于对方望来的目光寒冽侵骨。
“为什么?”那人冷冷地发问。
丧狗踌躇许久,最终诚恳说:“大哥,我真不知情,你说我那会心大得能吞象,
怎么会关心这种小事?或者是缺德看那小子不顺眼,也或者偷了缺德闺女,谁知
道呢?缺德当时只说,要账的时候指使他去就行了,至于最后是上山还是见阎王
,那看他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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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尧立在船头,下巴肌肉绷紧,视野的尽头成片的芦苇荡在风里起伏,他以
极大的自制力平抑心中骚动,许久后才回